书案上的烛火发出噼噗的声响,紧接着烛火晃动,外头起了风。
他头一低,于她耳畔呢喃:“昨夜你困了,没有聊好的话题,今夜继续。”
伤疤一旦被揭开,便是血肉模糊的脸面。
究其缘故,大抵是他从未将他当成对手。
傅辞翊只道了一句话,此后再也不言。
并未直接回答是否喜欢颜芙凝。
池郡王迅速冷静下来。
更是用他的仕途当做威胁。
渐渐地,寒意裹挟一双黑眸,眉梢仿若染了霜。
听她话语含了掩不住的雀跃,傅辞翊淡声问:“今日很高兴?”
眼前此人深不可测。
傅辞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神情冷冷:“不管是春闱,还是今后的仕途,皆无须郡王劳心,我傅某人更不会拿女子换取仕途。”
倏然外屋呯的一声,夜风吹开了门。
傅辞翊见他又端出一派在高位者的姿态来,淡声又道:“池郡王来青山镇隐姓埋名,表面上是为了休养身体,实则是为了逃避亲事,更重要的是为了韬光养晦。”
他素来如此,颜芙凝也不多想,随后含笑将池郡王等人送出酒楼。
后来多了南窈,再后来多了彩玉。
不管是南窈还是彩玉,都是颜芙凝告之。
池郡王收了眼角玩味的笑意,平心而论,他承认傅辞翊确实是个人才。
言罢,顾自抬步离开。
毕竟自己关注到颜芙凝全因自己一靠近她,身上的症状就能缓解。
“解元可曾明白,一旦中了进士,成了朝廷命官,最主要的是站队?”
此话便是挑明要看他的站队如何。
即便家中用饭,夜里回房,他皆不说话。
傅辞翊容色矜冷,端的是清绝公子的高冷模样。
此般人才若进了朝堂,势必大有作为。
两年之期,原先只他与她知晓。
颜芙凝有了先前的经验,慌忙捂了嘴。
清冽的酒气伴着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耳上颈侧。
急行至书案旁,她一把夺了傅辞翊手中的酒壶。
男子扫她一眼,瑞凤眼眼尾含了红意,他顾自取回酒壶,仰头往口中灌酒。
一路回去,全是颜芙凝在说话,彩玉偶尔插嘴。
傅辞翊短促轻笑。
她如此着急离开他,竟寻了旁的男子帮忙。
颜芙凝照旧命彩玉拎着食盒,自己则走在傅辞翊身旁。
从方才对方话里话外的意思来听,是从颜芙凝口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