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上朝,我会被授予官职,你再睡会。”
两人不敢多待,忙不迭地回了自个房间。
颜芙凝还等在小厨房,摇了摇头:“没呢。”
“我还得与刘叔商议酒楼的事。”
作别掌柜,颜芙凝回了客院。
她起身。
翌日,天还蒙蒙亮,颜芙凝迷迷糊糊地听得他说要去上朝。
她垂眸坐着,双手搁在桌面上,平静地握在一起。
能当了状元,今后便是大官。
此刻的客院,傅辞翊尚未回来,就连隔壁客院的陆问风亦未归。
虽说曾想过要逃,但而今她说的回去,是真回,没逃的念头。
陆问风抬步,带着章铜张铁回自个客院。
此刻她能不多说话就不说。
以免露了马脚。
没想到小厨房门口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我不放心。”
颜芙凝不知他是不是有心事,从他回来与她在厨房说了几句话后,直到上床就寝,他便不再言语。
直觉告诉她,他不让她回凌县是防着她逃。
两人相视而笑,并肩往酒楼行去。
“今日的你……”她细细打量小脸微微泛着红意的颜芙凝,恍然,“哦,我瞧出来了,你簪了红玛瑙的簪子,还有大红披帛,倒与你夫君极配。”
待到了楼下,庞安梦拉住颜芙凝的胳膊。
“前三甲与皇帝共进午膳,我们这些进士受礼部邀请,也一起吃了一餐。晚上的话,方才有大臣请我。辞翊是状元,想请他吃饭的人肯定很多。”
“免费。”掌柜笑道,“我只一个要求,想求份状元的墨宝,就挂在我大堂正厅的墙上。”
此刻的会馆大门外,有鞭炮放过的纸屑,匾额上悬起了大红绸缎花。一路往里,红彤彤的,可谓是张灯结彩。
莫不是他要陪她一起回凌县?
“我只是在与他们商议回凌县的事,又不是没等你。”颜芙凝盯着自个的指甲,指腹在指甲盖上缓缓摩挲着,嗓音轻轻软软,“你游街前,我早早去茶楼等了。用了午饭回会馆,等到这会子,这些都不算等吗?”
颜芙凝让此刻正在烧热水的李信恒,与洗碗的彩玉一道坐下。
傅辞翊缓步入内,掀袍坐到她对面。
颜芙凝垂了眼眸:“我想着是喜事,该喜庆些。”
“应该的,应该的。”掌柜颔首。
“是该留一份墨宝。”
本就不了解他。
傅辞翊颔了颔首,淡声道:“明日之后,会有人去凌县帮你我接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