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勇气。”
孟林杨这才点头应下,肩膀的紧绷稍稍放松。
“去吧,早些休息。既已选择踏上修行路,这段时间要和你大师兄一起勤加修炼。”赵无尘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嘀咕着,“一山的人,就数你们两个最懒……”
孟林杨垂着头退了出去,脚步声渐渐远去。
躺在床上的赵焕体贴地装作不知,夜风吹动窗纱,带来远处若有若无的虫鸣。
次日,赵无尘依旧在天未亮时起身。洗漱完毕,他先去大殿上香,见东方泛起鱼肚白,便展颜一笑,脚踏飞剑消失在晨光中。朝霞染红了半边天空,给三玄观披上一层金色的纱衣。
永安府城内,段安仍跪在客栈院中,双膝已经跪得发麻,却倔强地不肯起身。
从昨日到今晨,他一直跪着,掌柜的好言相劝:“他们已经走了,不会回来了。何必为难自己?”
可他依旧不肯起身,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什么。
一天一夜过去,苏瑾始终未现身。段安的心渐渐冷了下来,却仍固执地跪着。都跪了这么久,不如继续跪下去。晨露打湿了他的衣衫,寒意渗入骨髓。
他想不通。
苏瑾明明对他手中的钱很感兴趣,为何突然变卦?说什么拜她为师会有性命之忧,连累家人,他才不信。这些话听起来就像是推脱的借口。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资质太差?从小到大被捧上天的自信,在这一刻轰然崩塌。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无力感,那种被人彻底否定的痛苦。
“就算不能拜苏瑾和清微为师,拜那个二师兄也行啊……”段安自嘲地想着,发现自己的底线越来越低,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院中回荡。
“段安你真蠢,她不会是在耍我吧?”他自嘲的喃喃自语。
可想到清微当初的英姿,回忆起那腾空而去的宝鼎,他又燃起一丝希望:“不会的,那些都是亲眼所见……”那些神奇的场景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