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吸他精气的灵怪,便是如此用语言蛊惑着他。最后他的精气被吸了个干干净净,面如枯槁,是樊鸣带来了道士杀了那只灵怪,而他花了数天才恢复过来。
他不愿意搭理它,却也无法赶走它,就只能容忍它像苍蝇一样在他耳边叨叨念念。
赢破爬起来,往门走。
“你想放她离开吗?”
赢破下颚一瞬绷紧。
“如果我是你,我就杀了所有阻碍的人。要不要我来帮你?”
赢破置若罔闻,走出了房间。
狂风大作,吹得他长发乱舞。
他抬头看见天上圆月,漆黑的眸子沉沉地盯着它。
*
“起阵。”
别院外数名道师点香炉,挥拂尘,竖经幡。
地上起了浓雾,数人默念道文。
樊鸣对身后人道:“押二小姐跪下。”
身穿喜服的樊盈绣被摁下身来,她露出满脸愤恨,道:“樊鸣!你凭什么指使我?你区区一个卑微的贱子,我才是樊家唯一的血脉。”
樊鸣半蹲下来,冷笑道:“二妹,多亏你是樊家唯一的血脉,不然爹怎么会让你和皇帝成亲生子?过了今晚,等你诞下他的孩子,随你愿当皇后,还是奔入仙门,樊家只要这个孩子,再不会有人管你一分。”
樊盈绣眉中红痣嗔怒,道:“我要见爹。”
“爹正在闭关,谁也不见。”
一位道师提醒道:“吉时已到,新人可以拜堂成亲了。”
樊盈绣挣扎道:“我不拜,樊鸣,你这个小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孟枝枝有意。你是一石二鸟,既除了阿破这个威胁,又可以将我这个眼中钉赶走。”
樊鸣无视她,道:“将陛下请来。”
赢破如牵线木偶被人押解而来。
一对貌合神离的新人跪在了蒲团之上。
樊鸣道:“开始。”
念诵道文的声音连绵不绝。
樊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