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压的云里带着闪电,雷鸣声震耳欲聋,却迟迟不见下雨。
赢破看着这乌泱泱的一片人朝他下跪,这般场景他该笑出声,偏偏他笑不出来。
他道:“樊隆呢?孤掌管了朝廷,他就窝在家中不出来,是怕了孤?”
樊鸣听闻,上前奏请,道:“陛下,家父早已重病缠身,实在是有心无力,臣替父亲向陛下请罪。”
赢破袖子一挥,樊隆整个人撞在了柱子上,口吐鲜血,抱腹翻滚,疼痛难忍。
“孤要你开口说话了?”赢破嘴角冷笑。
樊鸣匍匐在地,道:“臣,有罪。陛下息怒。”
看着樊鸣光速滑跪,所有大臣皆磕头跪拜,道:“陛下息怒。”
赢破的目光流露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冷漠,道:“宣令下去,明日孤要举行登基大典。”
南元国等了十七年,终于迎来了登基大典。
皇都城中,禁卫军时刻警戒着,生怕有人闹事。皇都百姓都想亲眼见证新皇的风采,往日鬼皇帝的童谣流传太深,这几日又传出新的言论,说新皇得先皇庇佑,乃神仙后裔,将会福泽整个南元国。
虽然根深蒂固的印象扭转得极难,但百姓对这位新皇不可谓不好奇。
哪怕看不见新皇的模样,城门禁军守地范围外也围满了人群。在人群之中还有人卖防身符,说是可以抵挡各种邪魔歪道,一时之间生意火旺得不得了。
皇室祭天之处,祖祠与神祠挨着。此处宫人和大臣千万,赢破正踩在红布之上,披龙袍戴龙冠,面容庄严,手持一把玉笏板。大典繁文缛节众多,但他眉眼丝毫不见不耐烦,一举一动都做得板正至极,挑不出来一丝错误。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跪拜。
赢破坐上了那把黄金龙椅,抚摸着龙头,道:“自今日起改年号为元光十六年,帝号凌恒魔君。全军上下,捉拿孟芷回宫。”
一位大臣道:“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