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朝那间亮着灯的破庙行进。
‘吱嘎——’
两扇陈旧的木门悠悠推开,我小心翼翼地走入厅堂,里面空无一人。
明明是七月酷暑,屋里却阴冷得如同地窖。
面前摆放着一张巨大的供桌,桌上呈阶梯状排列摆放着将近上百个牌位,名字几乎都是苗族人。
原来这里不是什么破庙,而是他们苗族的祠堂。
夜风拂过,那些牌位竟兀自颤抖起来,在供桌上哗啦啦作响,和院子里的雨声混杂在一起,衬得格外诡异。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大手从身后捂住了我的嘴。
“唔……”我吓得拼命挣扎。
那人音色如切冰碎玉,紧贴在我耳廓,“别出声。”
令我猛然想起那晚在溪边见过的男人。
是他?
我想要回头,却被他紧紧扼住,一把将我拽到了供桌后面。
桌后空间非常狭小,他几乎是将我整个人抱在怀里。
一股清冽的龙涎香味从他周身散发出来,让我莫名觉得心安。
现在这个半抱半躺的姿势让我很不舒服,想伸一伸胳膊,却被他更紧得搂了回来。
呼出的气息在我侧脸缠绕,似雪山寒域般清冷。
“别动!”
我只得被迫躺在他的怀里,头顶那些牌位摇晃得更加剧烈了。
透过桌子的缝隙朝外看,这一眼险些把我送去见奶奶!
一缕缕黑烟从牌位上飘出,落在地上的瞬间幻为人形。
他们有老有少,岁数大的年近六十,岁数小的只有十六,穿着蓝染黑布的大襟短衫,腰间别银腰带。
有的手持长枪,有的手拿苗刀,面色皆惨白如纸。
祠堂内烛火幽微,那些人竟全都没有影子!
他们集成一队,仿佛巡逻般晃晃悠悠地走出了祠堂,不知去向。
身后那人松开手。
我回眸,果然看到意料之中的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