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哪是骨头，哪又是烧焦的血肉。

一身气息，也衰弱无比，全靠他嘴里含着的一缕逆天的生命灵液，才保持着生机未灭。

这生命灵液，正是当初千娇尊者为了营救星渊大尊，从星空某处拿来的。

江山一品楼主被贤者长矛吸干了血肉，贤者都无可奈何的伤势，生命灵液却将其恢复。

其效果之逆天可见一斑。

可惜数量不多，仅剩最后一小口，江凡扑在修罗女皇身上时及时含在嘴里。

残留的雷火之威持续侵袭下，他的身体一遍又一遍的毁灭，在灵液的补充下，一次又一次恢复。

直到灵液耗尽，才被雷火重伤。

幸运的是，雷火喷发来得快去得快，性命总算是保住了。

他虚弱的睁开眼睛，对上了修罗女皇近在咫尺的眼眸。

眸中，尽是复杂之色。

“你为什么救我？”

修罗女皇幽幽问道。

如果江凡不以大钟将她罩住，她也会死在雷火中。

可，她是暗黑修罗族，是中土的敌人。

她不明白，江凡为什么冒险救她，还扑倒在她身上，用背后为她挡下雷火。

这跟印象中那个为了中土利益，不择手段的江凡完全是两个人。

江凡沉默了一下，虚弱道：

“你是个好母亲。”

“不想你死。”

一边说着，他余光望向自己手掌，发现黄色树叶还在。

只是，他想动一下，却发现手臂也一片焦黑，根本动不了。

修罗女皇微微一怔，听出了弦外之音：“你母亲呢？”

江凡道：“没见过。”

修罗女皇暗暗一叹，换而言之，江凡有记忆开始就没有母亲。

所以，他才会格外留意到别人展现出来的母爱。

他生时孤独。

如今濒死，还是孤零零一个人，身边连个陪伴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