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好像是觉得他也会对周梨花做出某种胁迫。
他未免有点太看得起他自己,以及那个被他如此看重的妹妹。
这两人的狂妄自大仿佛是刻进了骨子里。
“周玉容,为了一个屡屡犯错、冲动不计后果的妹妹如此买单,非但不惩罚教育,反而助纣为虐,变相鼓励纵然她的任性妄为——”
“这就是你所谓的为她好?”
沉誉知被他近乎病态的护短激怒,脸色变得有些阴沉,那是被冒犯和强烈不认同的愠怒。
“你这是在害她。你所谓的保护,不过是为她的任性妄为兜底,让她永远学不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永远意识不到后果的严重。”
“我至少会为她好,比不上你。”
周玉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随即而来的是一大堆扎心窝子的话。
“你这个当哥哥的,连自己的弟弟都能斥责。除了冷冰冰地骂他愚蠢、废物,除了觉得他丢了沉家的脸面,你还做了什么?你为他出头了吗?你为他查过那个骗子吗?你给他擦过眼泪吗?你心疼过他哪怕一丝一毫吗?”
沉誉知脸色骤然一白,这样的失态可不多见。
周玉容捕捉到他瞬间的失态,攻势更烈,毫不留情地咄咄逼人,“一个只会撇清责任的哥哥,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对我如何保护我的妹妹指手画脚,大谈什么责任和后果?”
“沉誉知,你配吗?”
“你——!”
沉誉知喉间滚出压抑的低吼,却发现自己竟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言辞来反驳周玉容的诛心之问。
“呵。”
一声不合时宜的轻笑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紧绷。
秦问清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脸上挂着那副标志性的慵懒笑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听见:“好了好了,两位大少爷,火气也别这么大嘛。”
“既然你们都处理完了各自的家务事,那是不是——”
他朝门口做了个“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