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圣人？”

黑甲仙将传出了低语，依然没有抬头。

在他的理解范畴中，唯有圣人以及大罗才能开创古苍仙界的法则。

来自临仙榜的束缚力量消失，便是由眼前这位男子，创造出了一份新的法则，解开了那份束缚力量。

这无疑是匪夷所思的，哪怕宁清玄的境界波动，看起来只是金仙中期，他都不敢造次分毫，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圣人？”

宁清玄目光幽幽。

这黑甲仙将属于仙陨纪元的人，他口中的圣人，自然就是云夙口中的先圣。

在古苍仙界里，这是一种和修仙境界无关，纯粹的悟性超然者，是无数修仙者值得尊敬和敬仰的先辈。

“我并不是。”

宁清玄如实回复。

黑甲仙将顿时迟疑了一会儿，随后不再犹豫，朝着宁清玄行了个参拜之礼。

“吾本为天衍仙朝将门中人，号以刑狱战尊，今朝万万年已逝，天衍仙朝不复存在，血脉断绝，再无子嗣，国土消亡，沦为魔海。”

“吾去无可去，若上仙不嫌弃吾等，吾愿为上仙效犬马之劳，以谢重获自由之身。”

他的话语传开，便有古老仙法凝聚，赫然是一份主仆契约。

“吾等愿为上仙效犬马之劳，以谢重获自由之身！”

身后上百位将门仙兵，无一例外都是真仙级强者，尽管仙魂有所残缺，仙盔出现了各种破损，仍旧气宇轩昂，铿锵开口，齐齐参拜。

他们的声音回旋古战场，洪亮而又振聋发聩。

宁清玄目睹此景，久久无言。

天衍仙朝，这在古苍仙界的亘古岁月里，属于一方较为鼎盛的仙朝，只可惜也被牵扯进入古苍仙界的大战中，就此消亡。

看得出来，这上百位将门中人，内心已无任何牵挂，就算获得了自由，可以离开这一方宛如地狱般的葬仙海，也不知该去往哪里，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