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噩梦的开始。在开垦雨林时,雨林的茅草比人还高出很多,茅叶背上棱脊和叶边比刀子还锋利,稍有不慎,碰上了它便皮开血流。另外,大白天成群的大马蜂在嗡嗡作响;旱蛭无处不在地肆虐,一不留神,脸、脖和四肢裸露部分便会被黏沾上,待到皮肤发痒时,旱蛭已吸饱了血,胀成筷子般粗了,用手剥开后仍流血不止!
而在雨季到来之后,到处都是潮湿的,即便是雨停的时候,天空中飘着的也有雨,似雾又似雨,太阳不知躲到哪儿去了,常常是数周甚至整月不见阳光。由于空气中的湿度极大,衣服、床铺、箱箧皆潮湿带有水汽,极度的潮湿让俘虏们浑身长满了湿疹的。
所有的战俘营都是一样——俘虏们都住在茅草棚里,睡的是用木板搭成的通衢太平铺,几十人挤在一间窝棚。
太平铺上永远都是湿漉漉的。
“八嘎!我们也是人,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待我们……”
又一次,睡草棚里的俘虏们忍不住抱怨了起来,浑身长满湿疹的他们,已经被这里恶劣的环境折磨的欲生欲死了。
可是他们仅仅也就只敢在棚子里抱怨而已,甚至不敢大声的喧哗,因为那些看守绝对不会吝惜子弹的。
“小声一点,小声一点,要是让长官们知道了,是会死人的……”
大岛小声的提醒着他们,甚至还小声说道。
“我们是人,他们也是人,可当初我们也没拿他们当人啊……”
一语道破了世间的一切,报应不爽,眼下他们所遭受的就是报应而已。
就在这时,哨声响了起来,看守们一边吹着集合哨,一边督促他们列队。
很快,上千名鬼子兵就根据命令排着整齐的队列,站在战俘营中央的空地上,大岛看到了出口处的装甲车和塔楼上的机枪手。
这一幕,看起来有些熟悉。
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们要干什么?
疑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