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言逆耳利于行,人一旦病倒了,谁都离不开这玩意。
院里足足有十几个装模作样打扫落叶的奴仆,抬头看了张一鸣一眼,疑惑的眼神一闪而逝,低头继续打扫,等张一鸣走进屋里以后,其中一人撒腿如飞出门而去……。
愿你此去半生,归来仍是少年,但自己才十数日不见杨广,杨广就已经面目全非了,张一鸣很吃惊,但又不出所料。
一个元气大伤之人,不循规蹈矩的固本培元,养精蓄锐,却还在整日损耗着体内为数不多的精气神,这种行为无异于慢性自杀。
此时的杨广枯瘦如柴,面若死灰,双目呆滞无神,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龙榻上,紫黑的嘴唇微张,纵横交错的裂痕让人看了触目惊心,就像一个被扔进了沙漠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的人,如果不是眼睛偶尔眨两下,就可以直接推进火炉进行火化了……。
杨广的身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突然,杨广的头扭向了龙榻旁的桌子上,上面有一个白色的水杯,杨广缓缓将胳膊抬起,伸向那个水杯,这个动作像一个耄耋之年的老者,而且无论杨广如何挣扎用力,离那个水杯的距离始终保持在若即若离的位置。
这一刻,水在杨广心目中的地位无限放大,如果这时有人想用这杯水换一座城池,杨广肯定毫不犹豫的答应。
一代帝王沦落到如此地步,张一鸣内心唏嘘不已,这就叫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张一鸣默默走到桌子近前,伸手将水杯端起,然后将人干似的杨广轻轻扶起身,将水杯靠近那干涸枯裂的双唇。
杨广的身形明显一滞,当看清面前的这张脸之时,杨广激动的眼睛一闭一睁,眼泪一双一对的落了下来,杨广一句话也没说,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然后顺从的将那杯水混着眼泪一块喝进了腹中。
喝完水,杨广明显多了不少生气,勉强支撑着起身,对张一鸣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满怀期待道: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