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岭的偏地,谁还能有彻底的把握和绝对的胜欲去说:“我不怕,我可以去。”
而这场原定要探讨案例和后期走向的会议,顿时间似乎同样成了大家最后得以选择退却机会的摇篮。
裴灏手底下那个最新进组,准备最先准备汇报的女孩,轻手轻脚地翻阅着准备好的资料案例和行程费用明细表,目光仓惶地在宋念安和裴灏身上徘徊,表情最终有点崩了:“师兄,不说宋师姐这次遇难脱险,我们从阿耶于南关撤离,都碰上受伤区强行过路要劫路费的强盗,组织上的费用大笔减少,还能看到路边时不时焚烧被弃的大型藏命洞。”
“我们是有临时医院,可是医院的条件根本就跟不上去,该处理的医疗废弃物里面只有部分能被烧毁处理,其他那些带了病菌的针头、纱布、甚至于不能同的手术用具,都乱七八糟地丢在后院,天天被一帮野孩子踩着玩,这样,谁能保证他们绝对不染病?”
“我们不过是想上个厕所洗个澡,还得挤在一堆传染疾病患者用过的地方......”不过是短短时间,女孩就感觉自己好像已经从希望到绝望,经历认知和信仰的颠覆。
也许她手腕的伤也能窥见艰难一二,“我不明白,我是想要传达‘死伤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则,行医行善,现实却只是在一味地告诉我我要想做,我可能提心吊胆地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或许是女孩不加遮掩的难受,将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压得更低。
裴灏作为整个区域的主负责人,必定需要承担责任。可他越是眉头皱起,对面的宋念安越是神色云淡风轻,好像先前面临危险的并不是她。
裴灏没开口说话前,所有人都保持沉默,唯独宋念安转笔的低声成了室内唯一的喧嚣。
其实女孩提出的问题,曾经也在宋念安的思考范围内。
在没碰到这次袭击前,她天不怕地不怕,抱着人道主义奔走于各个困难地,但真有一天,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