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他之前看到的记载,所有人告诉他的事情,统统都是假的。
他能怎么选,他只能选择前者。
选后者的话,就意味着,一本厚厚的典籍里,那些典故,那些经文,那些与所谓的法门,相互参杂在一起,用来辅助理解一句真经的东西,都可能是假的。
那么,他这辈子的修行,这辈子修的道,心中的信念和理想,统统都得先陷入到不确定的怀疑阶段。
不太准确地简单点概括一下,就是道心崩塌。
现在道人在场,温言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先告退,临走的时候,让那个河神妻跟着,去拿点东西。
温言拎着被石化了大半的道人,离开了河里。
到了水府外面的时候,他把道人身上带着的护符抓下来看了看。
“什么好东西,都挡不住你们这些硕鼠,踏马的,那些在一线辛辛苦苦玩命的外勤,都没做到能长期持有一枚神女护符。
我见过的护符,基本全部都是在你们这群狗东西这见到的。
别的事情,我管不了。
但这件事,我要说话,我看谁敢说我没资格。”
温言随手将护符收了起来,从水底出来这一路,就把道人给淹了个够呛,出水之后,已经有点晕晕乎乎。
被温言锤了一拳之后,口鼻里就开始不停的往外呛水。
温言单手拎着道人,让道人控控水。
搁以前他才懒得玩这种小手段,今天看到护符就忍不住了。
他之前其实就想给弄点限制手段,从根子上来,直接请人开坛,找解厄神女聊聊。
但后来忍住了。
他可能不懂烈阳部里的规矩制定,还有很多执行方面的核心路子。
然而他见过不少东西,看过不少烈阳部资料库里的卷宗。
他清楚的很,对于这种护符来说,限制越多,总数越少,真正能落到实处的比例反而会越少。
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