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身上威压太恐怖,仅仅是感知到一丝边缘,他就感觉自己的灵魂如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被碾灭。
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只有烛火偶尔爆裂的细微声响在回响。
秦晓的目光穿过人群,直直落在那主位之上。
“你便是杨承?”
“伤我秦家血脉,辱我古族尊严。”
“谁予你的胆?”
言出,法则随行。
恐怖的无形领域,如同上古神山压制,似乎要活活镇死那胆敢冒犯其威严的身影。
主座上。
杨承垂着眼睑。
似乎对周身的骇人威压浑然无觉。
他甚至端起手边青瓷茶杯。
茶气氤氲,薄如轻纱。
他微微低头,轻轻吹了吹浮在上面的一片嫩绿茶梗。
那口气息很轻。
轻得如同情人的一声叹息。
水面。
未荡起一丝涟漪。
茶水静。
茶心凝。
秦晓那恐怖的威压,足以让无数人下跪,却无法让这嫩绿茶梗动摇分毫。
有注意到这一幕的强者,都不由瞳孔收缩。
杨承抬起了头。
眼神很澄澈。
澄澈得如同洗去万丈红尘的万里碧波。
里面映着人间寒暑,映着灯火阑珊,映着天地万物,唯独没有秦晓的身影。
然后。
他的嘴角似乎动了一下。
那细微变化绝非嘲讽,而更像是在确认某个无需多言的事实。
唇启。
齿合。
吐气。
“跪下。”
仍只这两个字。
似乎,对他来说,秦晓与秦垣,并无什么区别。
前者是炼神二重大能。
后者是秦氏纨绔后辈,堆砌无数资源,至今还只是窥神一重。
但杨承对他们说的话都一样。
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