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镜一取,他五官冷沉立体,显得有些凶。但眉眼又压着股桀骜。
“怎么会?”沉希笑道,“江叔,你真来了!”
不止场内宾客,连织也在看他们。
她看着那个将墨镜勾在手上转圈的男人,后背霎时一僵,难以言喻的恐惧让她汗毛都立了起来。
那段最惊恐的回忆瞬间窜进她脑子里,蔓延至四肢百骸。
如果说被抄袭,被判入狱,连织还能苟活着,那么被拐到边境卖淫,将她当人的活路瞬间都剥夺了。
她在无数个夜晚不顾一切逃跑,在心惊肉跳里躲避雇佣兵的追逐。
可无一例外的,连织都被抓了回去。
不知道多少次之后,她终于在遍体鳞伤后见到了背后的老板。
“你怎么那么不知好歹?”
男人眉头一压,不耐烦地“啧”了声,“被打成这样还要跑,可怜,真是可怜。”
连织哭着求他放了她。
“放了你?好啊。”
他笑嘻嘻的,踢踢她的腿,血沾湿了他的鞋子。
男人眉头一皱擦她脸上,连织却什么都不在意了,只要能放过她,给他舔鞋都可以。
这时,却有几个彪型大汗从门开走进来。
摄像机一架,他们眼里泛出的光令连织害怕,她颤缩着躲在角落。
“逃跑被抓回来的后果你知道是什么吧?”
男人声音云淡风轻,他坐在椅子上勾勾手机,几个彪型脱掉衣服朝连织逼近。
“不!!!!”
.....
直到上辈子死去,连织都以为是自己倒霉。
她一个独居女性被犯罪团伙盯上,她们那批有很多女孩子,她不是例外的那个。
直到被一枪崩了脖子,连织都未把逼迫她卖淫的边境组织和沉希周围的人联系起来。
直到此刻,她在目眦尽裂的视线里看着那个男人揉揉沉希的脑袋,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