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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织完全看惊了。
习惯华国民众对警方的无条件服从,如今这个简直是天方夜谭。
“别看了。”宋亦洲捂住她的眼睛。
大道没法再走,他就拉着连织跑进小巷,各种商摊早就被砸得四分五裂,有偷藏在这里的暴徒要挥棍,被宋亦洲一脚揣地上。
连织抱着玻璃瓶,狠狠爆他的头,同时对他竖了个中指。
他们配合如此默契。
这一套连贯的动作把宋亦洲也看愣了,明明在逃跑,他居然笑了那么一下。
夜色幽浮,月光明亮,他拉着她迸发步伐从不间断,穿越无数条狭窄堆满杂物的小巷,将惊悚尖叫完全隔绝在身后。
耳边风声呼啸,心跳剧烈,宋亦洲回头看她跑得通红的小脸。
她头发凌乱,脸上还沾着灰,毫无美感可言。
他抓着她的手却从未有一丝放松分毫。
不知多少条街道过后,他们搭上了一辆观光巴士,无数民众在往上面挤。宋亦洲勾住她的腰,将她先拎上去。连织站稳后立马将手递给他,他抓住后一跃而上。
底下一层满满当当,他们爬上二层后视野宽广。
然而愈发拥挤,两人就站在边上几乎是身体贴着身体,彼此呼吸凌乱。
老美的浪漫无法言说,在这样兵荒马乱的动荡里,车里居然还在放音乐。
低哑的声音像是一把弦。
wellIfoundawomen,strongerthananyoneIknow
[我寻得了这样一个女人,她坚强过所有人]
shesharesmydreams,IhopethatsomedayIwillshareherhome
[我向她分享我的梦想,我希望有天我能给她一个家]
歌声中,两人沉默地凝视着对方的脸。明明初春才至,却像是有灼灼热风往他们脸上身体上浇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