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愈发感觉不妙。
冯秘书道:“江董还年轻,大可以多生几个,以后何谈没法儿孙绕膝?”
他这就是不肯帮忙的意思。
“借您吉言。”
江仲鹤转而淡笑道:“我听说冯秘书抱孙不久,前段时间才举办百日宴,真是可喜可贺。
江某近日才知,特准备一份礼物,还往冯秘书勿怪才是。”
他推了份文件过去,冯秘书笑意淡淡,可看到里面的内容,神色顿时变了。
是份水污染的检测报告,这是冯秘书的心事所在。
他沉默片刻道:“江董爱子心切我能理解,只是犬子这事,实难转圜。”
新派此次换届锐气大减,眼见定价权落于守旧派手里。
怎能不拿着江启明这事大做文章?
江仲鹤又给他添了杯酒。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江某不求转圜,只求冯秘书给指条明道。”
冯秘书没说话,夹了筷子鱼。
“江董的苦心我能理解,书记那里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他话里一转,“不过贵公子意气风发,何不趁着无可转圜那天另谋一片天地。”
“鱼儿游得太远,总有渔网捞不着的时候。”
江仲鹤脸色微变,不到万不得已他真不想走这条路。
“只能这样?”
冯秘书点头。
“只能这样了。”
*
江启明翘着二郎腿等在车里,听到门开的声音他叫了声爸。
雨水淅沥,江仲鹤坐进车里,当即给了他一耳光。
“啪”的狠戾一声,江启明都给愣傻了。
“爸,你疯了!”
同样吓到的还有司机,他半句不敢开腔,同时升起了前后座的挡板。
“半年前我就警告过你行事低调,切莫意气用事,你全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江仲鹤怒意夲张,锐利的视线紧盯着他,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