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筋脉为地理,肌肉为田土,发髭为星辰,皮毛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天地自此而生。
他看到了季青,行走在无尽苍茫,手握一只画笔,双目紧闭,好似那醉酒之人一般胡乱泼墨挥洒,那墨落在苍茫里,便化作天穹大地,日月江河,山川湖海,城池宫阙……
他看到余修,悬浮虚无,似在假寐,但下一刻,一个喷嚏打出,便打出了天地万物,锦绣山河……
……
一位位曾经的帝主,一位位曾经的至强者,创造世界演化世界的过程,都被他一一收入眼帘。
但很快又忘却了去。
忘却了所有的表象,只剩下……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留存心底。
然后,便是一次次太初世界开辟的场景。
有巨人持斧,劈开天穹大地;有创生之卵,裂壳而天地生;有无尽混沌,缓缓演化天地万物;有创世男女,交合之下孕育天地万物……
……
无数创世之景,在余琛脑海中一一闪过。
就好像是过了茫茫无尽的岁月。
又好似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
他将那庞大的,无穷的,浩瀚的所有“感悟”,通通过了一遍。
然后,忘却了。
忘却了那些创世的方法,忘却了那些世界开辟的技巧,忘却了一切。
睁开眼。
双目中,一片虚无。
空洞,茫然,没有任何东西。
余修好似对这种状态早有预料,开口问道,“悟了?”
余琛头也不抬,好似陷入某种奇异境界,下意识回道:“差一点,只差一点……”
对!
只差一点了!
在一次次观摩创世的过程中,尽管那些无论是天人开辟世界,亦或是世界自然演化的过程里,尽管每一个人都不尽相同,尽管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共通的点。
但余琛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