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隐约传来。她说给银子,管家躬身立在门外,没有动作。嫂嫂张口说把人打杀了,管家立刻领命而去。
这个家,这个夫君,这个儿子,还是她的吗?
她的奶娘死了!水生也死了!她知道他们祖孙俩是冤枉的!他们不该死啊!
然而,害死他们的罪魁祸首却是自己的儿子和夫君……
乔氏怔愣一瞬,忽然想道:不不不,嫂嫂才是害死水生和奶娘的罪魁祸首!
嫂子杀伐果断,心狠手辣,把水生装进塞满石头的箱子里沉入钱塘江,这主意定然是她出的!夫君只是照办而已!
想害死我的也是她!
毒妇!为何死的不是你?
在这一瞬间,乔氏对沈卉的恨意达到了极致。若是内心的火焰能够蔓延出来,她想把沈卉烧成灰!
她不敢再看坐在对面的沈卉,她害怕自己无法压住怒火和仇恨,将餐桌掀翻。她更害怕自己当着儿子和夫君的面拿起银筷子,狠狠插进沈卉的心脏。
她站起身,朝儿子伸出手说道:“子瑜,我今日还要去宁远侯府参加葬礼,你跟我一起去。”
平子瑜立刻抗议:“我不去!”
沈卉的面容阴冷下来,诘问道:“你还要去宁远侯府?那方众妙昨日是怎么污蔑我的,你没听见?”
平远洲马上追问:“她污蔑你什么?”
见他已经开始散发怒火,沈卉立刻轻拍他的手背,温言细语地安抚:“我不想说,都是一些污言秽语。我已经告诉大长公主,她会帮我讨回公道的。女人的事,你们男人少管。”
平远洲很听沈卉的话,仔细看看她,确认她的心情并未受此影响才无奈地叹息:“嫂嫂,你可知道,我在外面拼命往上爬,为的就是让你不受委屈。你若被人欺负了,一定要回来与我说。”
乔氏瞳孔微缩,忽然间意识到,这种话是一个小叔子能够对寡嫂说的吗?
然而平远洲立刻又道:“嫂嫂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