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警告:“不准挠!”
钱天吴连忙把手移开,改为抓住床沿两边。
他讨好地说道:“师父,我不挠,我听话。”
方众妙放下心来,用磨得锋利的龟壳割破他的手腕和脚踝,又在他两只耳朵尖上各扎了两个孔洞。
然后她对其余人交代道:“去拿六个铜盆过来,放在他手腕、脚踝和耳朵两边,用来承接毒血。”
任孤琴、乔微雨、余双霜、黛石、钱同山和史老太太各自拿着一个铜盆接血。
任孤琴激动难耐地说道:“少夫人,国师大人的三昧真火威力如何,待会儿就能见分晓。若是连骨髓里的毒也能逼出来,真就能称得上神丹妙药!”
方众妙淡淡地应了一声,用烈酒洗去锋利龟壳上的血迹。
钱同山和史老太太一瞬不瞬地盯着钱天吴身上浅浅的伤口。
暗红的血液正从伤口里缓缓渗出,带着一股铁锈的腥味。慢慢的,血液的色泽越来越深,浓得似墨,腥味之中夹杂着一丝腐臭,十分刺鼻。又过片刻,丝丝滴落的黑血已是臭不可闻,像几百只死老鼠堆积在阴沟里。
黛石和余双霜忙不迭地打开门窗,用扇子扇风。
铜盆里浅浅地积了一层粘稠的黑色液体。若非亲眼所见,钱同山和史老太太压根不会相信那是人血。
任孤琴摇摇头,呢喃道:“这本就不是血,是骨髓里的毒。是火毒和尸毒的混合物。我们的药果然有神效!”
钱同山和史老太太高兴地又哭又笑。
最难熬的时候已经过去,钱天吴竟然疲惫地睡着了。
钱同山和史老太太不敢打扰他,于是走到隔壁的厅堂,对着方辰子的灵位参拜。
国师大人三次占卜留下的法器,竟还带着这般浩大余威。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又是何等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钱同山看向母亲,喃喃道:“我终于明白国师大人最后那几年为何坐着轮椅了。他已经把自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