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跟他猜想的完全不一样。
新婚那晚,两人都喝了酒,抵死缠绵有些疯,他曾在失控的时候问过许烟花瓶的事……
许烟人在他身下颤栗,攀附着他肩膀的手指留下抓痕……
说出的话却给他浇了一盆凉水。
她说,“秦冽,别多想,那只是我送你新婚的礼物……”
嗯,她告诉他,别多想。
思绪到这儿戛然而止,许烟恰好端着醒酒汤从厨房出来。
许烟把醒酒汤放在茶几上,秦冽阔步上前俯身拿起醒酒汤一饮而尽。
喝完,秦冽低头看许烟,“要跟我谈什么?”
许烟汲气,“你都知道了?”
秦冽放汤碗,“你指哪方面?”
许烟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我不是许静和乔弘毅的亲生女儿,我这些年在许家活的不如一个下人,我……”
许烟语气平静,仿佛置身事外在说旁人的事。
秦冽听着,一颗心像是被一双手无形遏制住,窒息,难受,声音喑哑,“许烟。”
许烟余下的话没说完,仰头跟秦冽对视。
这层窗户纸既然都捅破了,她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
与其闪躲,不如直面。
秦冽今晚胸口的无名之火就没散过,现在更是翻滚的厉害,除了火气,还有其他说不上来的情绪。
“为什么不说?”
“什么?”
许烟没想过跟秦冽说这些。
或者换句话说,她从来没想跟任何人说这些。
所以她现在虽然看似平静,实际上早已情绪翻涌。
人在情绪波动大的时候,脑子就容易不好使。
导致她根本没听懂秦冽在说什么。
不等她反应过来,秦冽再次哑开口,“我说,这些事,你为什么结婚后不跟我说?我们俩是夫妻……”
听到秦冽的话,许烟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我们俩是夫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