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丁靖拍着她的手臂说,“女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必须有收入,不然,你连反抗不公的话语权都没有。”
李倩接话,“放心,我这辈子可以不结婚不生气,但绝对不能没收入。”
所以,因为这个插曲,许烟对于对方决定离婚这件事比较吃惊。
对方看出许烟眼底的惊讶,抿了抿唇说,“我思考了很久,我发现,有些东西,不是我委曲求全就能相安无事的,他不会觉得我是在为了孩子和家庭和睦妥协,只会觉得我怂,觉得我没出息,变本加厉欺负我。”
许烟聆听,默声。
对于别人家的私事,她不便发表意见。
很多时候是这样的,只有当局者自己幡然醒悟,旁观者,爱莫能助。
如果你非得把自己的思想灌注给对方,甚至会适得其反。
对方话落,握紧手里的茶杯,“我现在已经找到工作了,孩子让我妈帮忙带着,如今孩子还在哺乳期,苏律师说了,如果我在这个时候提出离婚,有稳定收入,再加上孩子处于哺乳期,孩子有很大可能性会判给我。”
许烟,“祝你如愿。”
对方,“谢谢。”
跟其中一位受害者说完话,许烟又把目光落在其他三位身上。
那两位已经开始新生活的受害者自是不用说,剩下那位有重度抑郁症的受害者一身厚重羽绒服把自己包裹着。
哪怕办公室里有空调,她额头已经沁出一层薄汗,她依旧像是很冷一样,身子时不时发抖。
许烟懂这种情况。
躯体化。
瞧见许烟在看她,对方深吸一口气,唇角抿了又抿说,“我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也没有什么不能出面的,我等这天很久了。”
许烟,“如果在这个过程中,不论是采访还是上庭,只要有不舒服的地方,你随时说。”
对方,“嗯。”
许烟,“真相很重要,但你的健康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