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张头听了自己徒弟的话，并没有怀疑，巨犴会潜水他是知道的。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年轻的时候第一次看到巨犴，整个人差点高兴疯了。

这么大的一头鹿，得吃多久的肉啊！

只是那时候的老张头年轻气盛，不知道巨犴有多么厉害。

还以为会像别的鹿那样，他一开枪就会往林子里跑。

结果当年他拿着三八大盖，对着巨犴打了一枪，却被暴怒的巨犴追了个屁滚尿流。

当时把他的膝盖给磕的不轻，到现在还会时不时的疼两下。

老张头不愧是老猎人，回忆起当年被巨犴追着满山跑的样子，眼睛里还带着兴奋。

他嘴角微微上扬，手指在自己的裤缝上摩擦，似乎是想要再开枪捕猎巨犴。

“小五啊，你是不知道，当时那大家伙追了我足足半天功夫。

我是拼了命的跑啊跑啊，甚至为此还滚下了个小山崖。

不是小山崖，应该算是一个大山坡，虽然膝盖磕伤了，但好歹是逃过一劫。”

“等我伤好了之后，又去那里找过，可是没再见过那个大家伙。”

老张头说到这里的时候，那是一脸的遗憾，似乎没有打中这个大家伙，他的人生就不是完整的。

赵小五刚想撺掇自己师父再去湖边看看，老张头就突然咳嗽起来，咳的连腰都弯下去了。

这个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师父不是刚开始那么身体强健了。

仅仅四年的光景，对于年轻人来说，并不算什么，可对岁数大的人来说，变化还是挺大的。

赵小五还记得，自己刚拜师的时候，老张头带着他去龙塘村打狼群，还能在山里走上一天呢！

等老张头咳嗽完，他眼睛中的那股子冲劲儿也消失了。

他有些颓然的拍了拍膝盖，慢悠悠的说道：

“哎呦，不服老是真不行……想当初我年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