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入狱,判五日后斩首。
兄长和几位叔叔也要流放,今生都不一定能再见。
她们离开京城那日,正是行刑之时。
“疏月,以后,母亲就靠你了。”
素来光风霁月的兄长,如今蓬头垢面,戴着沉重的镣铐,说这话时,满眼都是迷茫。
嫂嫂留下和离书被娘家接走,两个小侄子才刚刚识字。
母亲从父亲兄长出事后就一直病着。
林疏月觉得一切都像做梦一般。
几日前她还是京中第一贵女,如今,却成了她最看不起的乡野之人,罪臣之女。
这落差,让她无所适从。
“疏月,你该长大了。”
兄长还想说什么,可惜,狱卒来赶人,他被推搡着向前走。
临走时看她的眼神,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林疏月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她的帏帽了。
因脸伤未愈,祖父允许她带走这些用珍贵布料制成的帏帽。
但她很不习惯,身上的衣服布料粗糙,她每走一步路,都觉得难受。
脖颈处还起了小疹子,但没人给她请大夫。
短短几日,她精心养护的手已经开始起茧子。
她和娘以及两个小侄子的东西都是她自己收拾的。
林疏月回头看一眼城门,依依不舍的上了马车。
自此,京城双姝,一人零落成泥,一人飞入皇家。
林疏月本以为她的日子已经够惨了,但这还只是开始。
那些被她欺负过的女孩子,也是有亲眷的。
如今,林家倒了,他们也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到达老宅时,林疏月已经彻底废了。
他们一直在赶路,夜晚就在马车内凑合一夜,天微微亮就继续赶路。
某天,林疏月去小解时,被人掳走了。
她不愿意在马车内解决,她受不了这个味道,也接受不了这种解决个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