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头一次看到这位殿下如此哀求人的模样，在橘子心里，徐天然一直都是绝世枭雄，可遇到宇文拓，却每次都会失败，这次更是一败涂地，再无翻身之机。

她是最懂徐天然的人，终于明白他心意的她，下定决心，抱起了徐天然。

徐天然现在的身体出人意料的轻，别说橘子还是魂师，哪怕对普通人来说，要抱起他也很轻松。

“橘子，你？”天真见橘子似乎想带徐天然走，忙拦住她想问些什么。

橘子却抢先一步说道，“天真公主，这段时间，我和殿下真心感谢您的善良，但我们或许真的不能再留在这了，这也是殿下最后的心愿，请您为他保留住最后的尊严。”

“心愿吗？”徐天真似乎听懂了什么，放下了手，任由橘子抱着徐天然走了出去。

“妹妹，谢谢你，还有对不起！”走出府邸之前，徐天然最后低语了几句，他不后悔对宇文拓做的一切，只恨当年为什么没有追究到底，灭了那个村子不够，就应该搜索村子附近三百里，把所有人都解决，这样宇文拓就不会成为那漏网之鱼。

但对徐天真，他的确心怀愧疚，只可惜，他最后的道歉，徐天真并没有听到。

橘子抱着徐天然走在明都大街上，认出两人的百姓仿佛见到了瘟神，下意识就离得远远的。

徐天然见那些百姓避之不及的模样，又略微听到他们嘴里呢喃着太监之类的词。

他知道，皇宫的事情，甚至那张他被宇文拓阉了的留影，大概率已经传遍天下。

心已彻底死亡，徐天然的眼睛里，流下一抹血泪，说道，“橘子，我已经大限将至，谢谢你，在最后的日子，依然对我不离不弃，但我真的太累了，我该走了。”

他最后看向天空，如同回光返照一般仰天怒吼，“宇文拓，我四肢尽废、武魂破碎、失去太子之位，更是成为贻笑千古的阉人，你满意了吧？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橘子，帮我报仇，帮我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