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会不全神贯注。

他们的外置思考处理器正在以超频状态运行，散发的热量炙烤着为数不多的血肉器官，然而每一个机油佬都在高声吟唱。

“从思想的平庸之中，欧姆弥赛亚，拯救我们！从异教徒的谎言之中，电路，护佑我们！”

“从野兽的愤怒之中，钢铁，保护我们！从肉糜的诱惑之中，硅石，净化我们！”

“从毁灭者的蹂躏之中，机魂，庇护我们！从这个生物的腐烂牢笼中，万机之神，让吾等自由！”

虔诚的祷告和吟唱让机魂大悦，黑石阵列运转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就在萨姆斯的身后，那座黑石祭坛所塑造出来的亚空间裂隙骤然弥合，黑石开始抑制以太的波动，并且整座黑石要塞都在施加压力，无形的宏大轰鸣响起，仿佛战鼓和号角的声音。

萨姆斯：？？？

本来还在肆意舒展自身，感受着血肉之躯的美妙体验的混沌大魔猛地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硫酸里的老鼠，周围传来如针刺般的恐怖痛觉。

那种感觉不像是现实帷幕对它们的排斥，反倒像是一个带刺的牢笼正在不断地收缩着自己的范围。

糟了！萨姆斯大惊。

“卑鄙的凡人！你们怎么能和我一样无耻！”

它已经意识到了不妙，这似乎是个针对它的陷阱，虽然它漫长的生命中没有见识过这种情况。

萨姆斯在尖叫，连它那标志性的冗长自我介绍都维持不下去。

它那十几米高的体型正在不断地缩水，仿佛烈日下渐渐融化的冰激淋，它的原始力量正在被压制到自己的身体里，可是令它感到恐惧的是——它没有被排斥回亚空间内。

恶魔的思维模式和人类等血肉生物完全不同，它们的反应速度取决于以太能量的浓度，萨姆斯感觉自己像是沙漠里即将要渴死的鱼，周围的以太能量正在越来越稀薄。

而如果是过去，光是这些稀释的亚空间能量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