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芙蕾达冷着脸,直接反驳了回去。
“我的女儿克里斯汀受到神皇冥冥中的启示,是祂告知我等基里曼的阴谋,并且让我们将其拆穿。”
“我怀疑你对帝皇的信仰是否纯粹坚定,迪亚斯主教。
如果是你明知道原体犯下了触犯帝皇威严的错误,是否会因为惧怕报复而保持缄默?”
面对着同僚丝毫没有顾及颜面的指责,迪亚斯主教顿时脸色一变。
“你在侮辱质疑我的忠诚,你怎敢?”
“为何不敢?”艾尔芙蕾达的气场无比骇人。
“别说是我是一名国教主教,就算我只是一介白身,只要我信仰着帝皇,就有资格和义务站出来,向任何冒犯者降下惩戒。”
“你们的信仰不够纯粹,你们顾及太多信仰之外的东西,你们反对我就是对帝皇的背弃!”
一顶又一顶大帽子直接扣了上来,迪亚斯主教顿时被噎住喉咙,一时之间被诓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大家都是国教的高层,就算各自的派别不同,理念不同。
但好歹都是同僚,因此一直以来就算是内部的辩论和争议,至少也会给彼此留下一点颜面。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像是艾尔芙蕾达这样,几乎是把对手当作敌人,当作异教徒一般凶戾斥责,严酷逼问的情况,迪亚斯几乎从来都没见到过。
基里曼改革后的国教,更为讲求理性,而不是满脑子狂热的极端思想。
如果他回答应该谨慎起见,直接就被对方认定是对帝皇不够忠诚,这让他怎么回答?
“那你想干什么?逼走了原体,谁来引导我们?”
“难道靠你吗?你是什么东西?!”
“他是神之子,在帝皇不在的情况下,他就是帝国意志的具象化!”
“你别忘了,我们的帝皇真言录向来都是要求我们用理性、客观的态度看待世界,而不是用无脑的狂热去表达自己的信仰。”
“我看你现在满脑子只剩下狂热了,你的理性呢?”
迪亚斯主教呵斥道。
他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这位同僚,为什么忽然变了副样子,好像换了个人一般。
“你们这是懦弱!理性是讲究情况的,在面对叛徒之时,我们难道还要理性吗?”
“先不提这个。”迪亚斯主教打断了对方。
“你说你的女儿克里斯汀受到了神皇的启示,你有什么证据?”
一直站在母亲身后的克里斯汀走了出来,她那头淡金色的长发在教堂的水晶灯光下,散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