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去人家婚庆公司,见到有一家人正在办订婚宴嘞,哎呦个没出息的,瞧着人家新郎新娘的父母哭,你猜怎么着?你爸也跟着抹眼泪。”
盛修:“嗯?”
“人家订婚,他搁那儿哭天抹泪的,说一想到你跟苞苞以后嫁人娶媳妇他就受不了——哎呀不行不行。”
年轻的男人轻笑出声。
赵玫连连摆手,又想气又想笑:“说起来我都嫌他丢人,他擤鼻涕那样儿,整得人家拿着烟来问他是新郎还是新娘家的亲戚,结果一问,嗨,就是一过路的!当时我都想给他扔那儿自己回来了,真是越老越像个小孩!”
盛修忍俊不禁,笑过之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边转瞬即逝一刹落寞,他整理了笔挺的西装衬衫,“妈,那我先走了。”
“行行,你赶紧忙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盛修望向二楼紧闭的窗户,低声地:“对了妈,苞苞昨晚……看论文估计累了,早饭就别叫她吧,让她多睡会儿。”
“行我知道了,你们两个人真是的,让你们多睡觉别熬夜,没一个听话的,我看你妹妹就是跟你学的。”
赵玫送他到院门口,看着他走进店里,还是忍不住又叮嘱:“工作悠着点儿,别累着了!”
……
花祈夏醒来的时候,楼下桌子上的油条还是温的。
她揉着惺忪的眼睛走下楼梯,站在水池边发了会儿呆,眼皮被澄亮的阳光刺得挣扎不开。
她抓抓脖子,俯身拧开水龙头掬了一捧凉水泼在脸上,瞬间恢复清醒。
思绪渐渐回拢,花祈夏依稀想起来她睡觉的时候盛修好像隔着门跟她说了些什么,朦朦胧胧的也想不起来了,她似乎还回了几句话?
花祈夏坐到桌边夹起半根油条丢进豆浆里,掏出手机——
【花祈夏:哥,你去上班了?】
过了五分钟左右,对面来了回复:【盛修:临时有个会,要飞一趟新加坡,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