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胜南那边的信号时常处于中断或被屏蔽的状态。
花祈夏来这里三个多月了,她们完整进行一次五分钟通话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其中,还要再掰掉一半的手指,用来“祭奠”她们在炮火轰鸣的背景音里喊破了音的嗓门。
“hey,夏啊。”
苏格兰女孩在花祈夏起身后,和周围的几位同事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里的实习生几乎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年轻人。
国籍不同,民族不同,背景经历各不相同,有些还在上学,有些正gap,还有的在工作多年后又找到了人生目标。
大家基本都是同龄人,年轻而蓬勃,一些没有恶意的小心思都明晃晃写在脸上——
花祈夏收拾电脑的功夫,一抬头就发现几个人鬼鬼祟祟地瞟她,又对视一眼悄悄偷笑。
她:“?”
“别忘了,下周在92号社区有party.”
苏格兰女孩从资料堆下抽出一张蓝绿色烫金请柬:“brittany要结婚了,她邀请我们所有人去参加她的单身夜party。”
brittany是当地交通管制部门的安保员,被f国内政部分派来unesco分部的外广场维持秩序。
“结婚?”花祈夏脑海中出现那个有一身小麦色肌肤的大姐姐。
对方常常挎着警棍,穿着反光背心在广场执勤,有时还会给她们带她祖母烤的羊角面包,笑起来像上世纪的一位电影明星。
她下意识朝窗外看了一眼——
下着雨的喷泉广场上游人稀少,古老的浮雕与雕塑被雨水洗刷成惨淡的灰白色,柱底与雕像的石头上,慢慢渗出许多黑色苔痕。
——无端让花祈夏想念起家乡的梅菜扣肉饼。
“今天怎么没有看见brittany?”花祈夏视线搜寻一圈,没有在阴雨绵绵的广场上看见那道穿反光背心的身影。
“8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