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花苞苞听不懂,她只是本能地顺着护士的话点头,胡言乱语:“有小本本。”
花朗叹了口气,从卫衣口袋里掏出户口本和接种证:“姨姨好,我们来——”
他两条眉毛微微蹙着,露出不忍心的样子,看看腿边的小人儿:“给我妹妹打疫苗。”
抓在他衣服上的力道倏地一紧。
花朗一低头,对上了一双圆溜乌黑的眼睛,下一秒——
“苞苞不许跑!”
踏进保健站大门的花明宇仿佛成功预判,精准无误地捞住了一颗朝外狂冲的小炮弹,稳稳当当扛上肩。
男人耳朵边立马传来穿刺般的叫声:“不打针!放开我咿呀——呜呜呜坏爸爸坏哥哥——我不打针啊啊大骗子!我要回家呜呜呜——!”
花苞苞的天,塌了。
三个小时后。
感受到社会欺骗与世间险恶的花苞苞,踩着小板凳爬到了枫杨树上,不理人。
初春穿的衣服还很厚实,她背对着天空把脸埋在树干上,远远看上去像树上长出一只红色的蘑菇,手和脚都蜷缩起来不给人拉,拒绝和所有人交流。
心软的老父亲花明宇举着她没吃完的糖葫芦,围着树左转右转。
他转到哪里,树上的小蘑菇就把脸藏到相反的一边,哄了半天也不肯下来。
最后,老父亲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小大人儿花朗。
“苞苞。”花朗看了她一声,收获一个自闭满满的背影。
花朗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头看花明宇:“爸爸,我也哄不好妹妹了。”花明宇抱着手臂搓了搓下巴:“诶呦,这可难办喽——”
花朗点点头:“爸爸,看来我们只能把妹妹养在树上了。”
他看着那双悄悄支棱起来的耳朵,说:“小猴子都是生活在树上的,我们可以每天给她喂水果和面包。”
花朗眼睛里溢出亮晶晶的笑意,“还可以在树上给妹妹安一个秋千,小猴子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