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裴桑屿眸色晦暗不明,“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是疯了!”
江慕珩气得不轻,“我早告诉你不要这么狠!不要到时候后悔莫及!我是不是这样劝过你?你但凡当初听劝,现在也不至于落得这么个下场!”
裴桑屿毫无血色的薄唇用力抿着。
他望着天花板,黑眸里一片死寂。
“她只是太过在意孩子……”裴桑屿喉结滚动,“裴赫群那些话肯定影响她了,没关系,我会和她解释。”
“裴赫群是什么样的人许佳允不知道?”江慕珩摇摇头,“许佳允是别无选择,但她从来不是傻,桑屿,她曾为了孩子极力向你示好,用尽全力去委曲求全,她很爱那个孩子,但你却要拿她的孩子当药引,你让她如何不恨你呢?”
裴桑屿瞳仁猛地一缩。
心口传来撕裂般剧烈的疼意,像被人硬生生扯开,伤口又在往外冒着鲜血。
他勾唇,自嘲般的笑了声,“其实她捅我这一刀,倒是把我捅醒了。”
江慕珩一怔,眸色沉沉地盯着他。
却见他的笑容越发温柔起来。
他说:“她爱孩子,我还有机会。”
“你真的……”江慕珩又气又无奈,“你说你要说早点看清自己的心,说不定你们现在不是这样……”
“没关系的。”裴桑屿笑着,声音无比的笃定,“我没死,还有机会。”
“你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吧!”江慕珩顿了下,又道,“还有,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是想清楚了你要直面内心,那蒋姳呢?”
闻言,裴桑屿神色一沉。
“蒋姳这些年对你的依赖越来越强,桑屿,一个将死之人的执念是很深,你如果不能处理好,对蒋姳和许佳允都是非常残忍的。”
裴桑屿沉重地闭上眼,“我知道。”
“该说的我都说了。”江慕珩深呼吸一口,“你好好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