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鬼王，那肯定还是不对上的好。

那晚发生的事情，司北桉这会儿想起都有些后怕。

要是当时自己去晚了，小阿岁说不定要吃大亏。

就连她之前连着昏睡三天的事，保不齐也是因为她消耗太多灵力的缘故。

他这么问，原本也不至于她能说出什么来，却听对面小丫头开口，

“知道啊。”

小阿岁说，

“大师父说，我出生的时候有万鬼围城，是聚阴命格，所以师父们就把我给带走啦。”

所以事实上，哪怕当初坏爸爸没有把她换掉，小阿岁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麻麻身边，这些事小阿岁一早都知道的。

之所以不说，还是怕吓到麻麻他们。

毕竟据二师父说，坏爸爸将她寄养的那间福利院当时连着两晚都被数百只鬼密密麻麻围住了。

师父们也是好不容易才从百鬼里把她抢走的。

小阿岁知道自己命格特殊，所以鬼王找上门说想吃她的时候她也没有很意外。

听完小阿岁说的话，司北桉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反应了。

万鬼围城，那是什么可怕的场景？

她就……不害怕吗？

再是玄门中人，她也不过四岁半不是吗？

司北桉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卑鄙。

自己明明比阿岁还大了三岁，可遇到事却不如她。

之前她说自己偷了她的法印，他没承认。

因为他确实不知道那东西就在自己体内。

但现在，他确实偷了她的。

不只是法印，可能还有能叫他重新站起来的“功德”。

他这两天一直在房间里偷偷尝试站立，虽然每次都只有一两秒，这也足够叫他惊喜。

他贪恋那种站立的感觉，就想着再等等。

再等几天，他就跟她坦白，看看怎么把那些功德还给她。

今晚，他原本就是打算来向她坦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