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难得地对江淮笑了。
江淮不但没有感到荣幸,甚至有点怕,瑟瑟发抖。
病房里。
趁着四下无人,秦菀给盛卿打了个电话。
“秦菀?”
手机那头,盛卿的声音听上去略虚,但愤怒和嫉恨的情绪却是明晃晃的,毫不掩饰。
“这么快就醒了?看来割得还是不够狠呐。”秦菀轻笑着说。
“贱人!”盛卿被气得紧握手机,指节泛白。
“……我听说你被人捅刀了?”盛卿强行压制住心头的怒火,意有所指地说。
闻言,秦菀笑了,“这么怕我录音?”
盛卿呼吸一滞,只觉得手腕处的伤口在一阵阵的抽痛着。
“秦菀,我们俩是不对付,但我盛卿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你受伤的事可和我没关系。”
说到这,盛卿顿了顿,“是爸妈担心你,时刻关注着你的消息,你刚受伤住院他们就知道了。”
“爸妈一直想着去看你来着……”盛卿话中有话道。
闻言,秦菀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想让我失落?”
“难过?”
“觉得自己爹不疼娘不爱?”
“你看我就不怕你录音。”
秦菀一连番的话气得盛卿差点当场把手机砸了。
“贱人!!!”
盛卿到底还是没忍住,咬牙切齿道。
“嗯,不用反复重复,我知道你是贱人。”
“嘟嘟嘟……”
秦菀话音刚落,通话就被盛卿那边强行掐断。
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通话结束,秦菀顺手删除了这条通话记录,将手机重新塞回枕头下。
做完这一切没两分钟,裴暮之就推门回来了。
看到秦菀睁着眼睛,他眼里飞快划过一抹诧异和歉意。
“抱歉,刚刚去了个洗手间。”
秦菀眼巴巴地看着他,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