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发。

一直到月上柳梢头，秦菀才悠悠转醒。

清醒的第一时间，秦菀冰冷尖锐的视线就扫向了跪地已经两个多时辰的戚骁。

小大夫年纪不大，又因为不曾习武的缘故身板看着很是瘦弱。

跪地两个多时辰，已经足够他脸色苍白，小身板摇摇欲坠。

秦菀回神后第一时间低头垂眸看向自己身上的锦被……

“是草民冒犯了将军，不论将军要怎么惩罚草民，草民都心甘情愿，无话可说。”

……

……

……

戚骁话音落下后，偌大的营帐陷入一片死寂。

秦菀躺在床上也不说话，但戚骁能清楚感知到她冰冷的视线一直不曾从他身上移开。

戚骁身躯僵硬的跪在那，一动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不少。

最后的最后，当那道冰冷视线终于从他身上移开的那一刻，戚骁心里也终于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

今天他算是侥幸逃过一劫了。

他……赌赢了！

他……活下来了！

“过来。”秦菀冷漠的声音响起。

戚骁不敢停顿丝毫，连忙起身走向床榻，刚要重新跪下，秦菀冰冷的声音随之传来。

“没让你跪。”

戚骁的动作一僵，停顿一秒过后，他站直身躯乖巧地站在床榻边。

就在这时，白皙如皓月一般的纤细手臂从锦被里钻出，曝光在他视线里。

“诊脉。”

“是，将军。”

……

几个呼吸后……

戚骁放轻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将军似乎中了某种秘药，导致身体虚弱，内力尽失，可能短时间内无法……再上战场。”

戚骁说完，偌大的营帐里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秦菀没说话，戚骁更是不敢吱声，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本能的放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