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

凌慕白灼灼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里是悔恨，更是浓浓的自责愧疚。

“……对不起。”凌慕白只觉得嗓子干涩，难以启口。

看着他通红的眼眶，秦菀神色淡淡，“师兄无恙即可。”

倒是姬珏，看到凌慕白醒来，即便知道对方已经摆脱魔物控制，他还是本能护在秦菀身前，一副如临大敌的戒备模样。

看到姬珏的反应，凌慕白本就苍白的脸色又惨白了几分。

倒是秦菀，看到他的可爱反应后，嘴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

“为师无碍。”秦菀被他护在身后，轻声安抚着他。

“师尊，你还有伤在身呢……”说着，姬珏满脸戒备的凌慕白。

他一定会超越他的！

伤……

听到这个字眼，凌慕白瞳孔缩了缩，视线本能落在秦菀胸口剑伤的所在。

即便被心魔控制，他也隐约记得，那一剑刺中秦菀时，他的内心有多崩溃绝望。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尤其是姬珏的存在，让他妒忌到不行。

和秦菀相识几十年，无数次地并肩作战，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

秦菀对姬珏是不一样的。

这种不一样甚至远远超越了肖寒这个亲传弟子。

尤其是，当他得知，秦菀对他没有男女之情时……

对他没有？那她对谁有？

男人的第六感，让凌慕白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被特殊对待的姬珏。

姬珏是秦菀亲自带回宗门，也是秦菀收的最后一个徒弟。

收徒当日，秦菀还表示会暂时停止闭关修炼，只为好好教导姬珏……顺便补偿肖寒江书御南宫柔师兄妹三人。

想着想着，凌慕白清澈的双眸再度染上一丝猩红。

秦菀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

“师兄。”

微凉的指尖落在他眉心处，被嫉妒淹没的灵台再度恢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