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贾鹏羽的手令最管用,但是按察使贾鹏羽下午说是先去上元县检视之后再去平江府的,他派人去追,才知道贾鹏羽离开江宁之后就直接率队去平江府了。他又派人快马追去平江府,但是算着时间,就怕等拿回贾鹏羽的手令,人已经死在城中大狱了。
城东尉陈志霍然站起来说道:“实在不行,我率人马去城中大狱将人抢出来,还怕他们在江宁能翻得了天……”他的内侄给逮住,他妻子撒泼在他脸上抓了两道血痕来,要他一定将人捞出来,不然就跟他没完,他舅子一家老小都在他宅子里等着消息。
“吵什么吵,”王学善猛的一拍书案,吼道,“就不能让我安静些?”
陈志顿时给吓得不敢说什么。
赵勤民给王学善做幕八载,王学善什么人,他心里最清楚,他知道王学善没有胆量让陈志带人去冲击城中大狱的。顾悟尘除了身为按察副使之外,还身兼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在都察系统的官职是跟按察使贾鹏羽是平行的,这身份是顾悟尘在江东郡的尚方宝剑,有风闻奏事之权,也就是说什么事情他都不需要有真凭实据只要有所怀疑就可以直接写奏单进逞御览。
陈志也是孬种一个,他要有胆子在东市当街将人截下来,什么事情都能和稀泥和过去,就算当街死几个小兵小卒,顶多将他撤职查办,他随便再找个地方躲上几年就是,大家各执说词,顾悟尘还能闹到天上去?他偏偏没有胆量截人,拖到现在人落到按察使司手里、顾悟尘不放人真是棘手了。
“有府尹大人替我们撑腰,顾悟尘未必敢下辣手,”赵勤民观察着王学善脸上的神情,知道事情不能再寄望到他身上,站起来低头恭敬的说道,“明天就知道分晓,我们还是回去等候消息吧,也实在不用太悲观了……”看了看堂下跪了许久的王超,说道,“少君也起来吧,这事不能怪少君,谁晓得那个东阳举子会如此的手狠手辣?”
“我会想办法,你们都回去等候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