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道:”你便以这一束竹子为题目写一篇文章来!”
叶祖洽一愣问道:“敢问待制此文是诗赋还是策论?”
章越笑着道:“皆可。”
叶祖洽仔细思虑,陡然之间醒悟,这是一束竹子是一个策问的‘策’字。
看着叶祖洽一脸豁然开朗的样子,章越心底微微赞许,真是孺子可教也!
一下子便参悟了其中的玄机。
自己绝不会将题目透露给你的,但是大概指一个方向,让对方往策问上努力,这也是经权之道了。
三月。
朝中依旧对新法争议不休,曾公亮,陈升之皆因反对新法称疾在家,中书只有王安石,赵忭二人主事。
文彦博,韩琦又再言青苗法不利。
官家与文彦博解释说:“朕派了两位宦官至河北巡视,他们说青苗法很便利。”
文彦博道:“陛下,韩琦这样的三朝宰相你不信,宁可去信两个阉人?”
李常又上疏请求罢三司条例司和青苗法。
王安石依旧如故,坚行青苗法。
于是在这个前提下,殿试也不由受此影响。
殿试出义时,官家草拟制策‘朕德不类,托于士民之上,所待制天下者……圣人之御天下也,百官得其职,万事得其序,有所不为,为之而无不成。有所不革,革之则无不服……方今之政,救之之道,必有本末,所施之宜,必有先后。’
章越,苏轼等众考官看题目后,都明白此题其实是王安石所拟。
殿试时,进士,明经,诸科以下共八百二十九人入场考试。
而御试考官,有安排有编排官,初考官,覆考官,详定官,封弥官等等。
能充当殿试考官的无一不是文学名臣。
章越与苏轼,李大临一并作为进士科的详定官,在还未出卷前,章越与苏轼,李大临三人无事,便在详定所里说笑闲聊,李大临是章越的解试考官,如今是知制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