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他托了一个好友在自己走后救下章实章越兄弟二人,而自己则前往苏州通过杨氏的关系科举。
等到自己考上了进士,再回头来收拾押司,再收容他们兄弟二人。
但在之前要给他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否则就算自己中了进士,日后这二人对自己也是一个累赘。
可是章惇没有想到自己走后,章越就似换了一个人般,不,准确地说是换了一个脑袋般。
不仅化解了赵押司之局,令自己安排的后手成了空。
章越还对以前的恶习是痛改前非,而且读书就和文曲星下凡般,居然有着过目不忘的功夫。
章惇明明记得,自己这个弟弟当年简直是蠢得不可救药,别说文章,一首二十个字的五言诗,读上个半日功夫也背不下。
章惇一直觉得章越是不是别人冒名顶替的。确认了真是自己弟弟后,章惇向来是不信鬼神的,也开始烧香拜佛了,可知此事对他打击之大。
章惇绝口不提当初曾安排下后手之事。他为人极度自负,一般人都很难看得上,更不用说走进他的心底,故对兄弟亲情其实也看得颇淡。
但当年厌恶仍是根植在心底的,他会不自觉地否定章越所为之事。
而今听官家的一席话,他不由觉得自己是否太主观了呢?
自己为翰林学士以后,难免与章越打交道的机会就多了。
他也没想去解释。
如今兄弟二人,一个处于相位,一个列翰林学士是不合适的,但天下都知道他与章越二人关系极差,便没有这个关系了,反而还能起一等监督的作用。
……
皇城下,元绛,元府。
新年伊始,官员们都争着往王珪,元绛的府上拜贺。
翰林学士王琏在子弟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抵至元府中。
王琏已是老朽,有人劝他出外颐养天年,但对方无论如何就不肯。王琏到元府拜见元绛时,元绛看着对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