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大多是热血沸腾的,不少读书人以范仲淹,王安石那般以天下为己任的胸怀自命。
加上二程,张载的洛学,关学的逐步深入人心,也使读书人们倍加有一等天下兴亡与我共之的责任感。
每日都有读书人在斋舍间,私讲国家大义,认为朝廷上下对辽国政策太过于绥靖。
而自去岁大考失利之后,章丞化名为张丞,在太学斋舍之中求学。
自太学改革后,读书人要进入太学,一是州县保举,二是太学的自主招生考试。
不过就算是州县保举,在入太学后也经过太学的筛选考试,如此避免了走后门。
而章丞则通过太学考试入内的。
太学自主招生考试分两等,一等针对寒门子弟的,一等则是针对官宦子弟的。太学针对寒门招生考试,其难度不亚于乡试。
但章丞却得以通过考试,并成为太学的一名外舍生。
太学的斋舍内。
“良弼兄,大家议论了半日,为何你一句话都不说,是不是看不上我等?”
章丞闻言放下卷宗,抓了抓头道:“诸位对不住了,明日直讲要一首律诗歌,我不擅诗词至今没写出呢。”
几人闻言哈哈大笑道:“律诗这早都是老黄历了,眼下咱们太学可不时兴这个,读书人要结社,要倡大义,要谈大是大非!”
章丞道:“入社的事,我家大人说了好几次了不许参加。他只要我安心读书。”
“真是前也怕,后也怕。”
章丞笑了笑没言语。
章丞不是低调,只是怕交游下被人识出宰相子的身份来。
这正值汴京最热的时候,章丞边写字汗水边从手腕上滴落,故他在腕上包了巾帕,以免汗水打湿。在太学中,他吃了不少苦,但比起在家的养尊处优来说,他更愿意来太学吃这个苦。
几人见此都是摇摇头,继续堆坐在一起,一边煮着一大盘羊肉,一边筛酒吃,还谈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