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三岁孩童都知晓了。”
官家闻言有些尴尬,章越看着官家,人君就是这般所有人都奉承着你说话,往往会有常识性地判断错误。
章越道:“其实知道了也无妨,臣谋术不谋道,依臣看来辽国储君之事会有所变故,这时候就是陛下讨伐党项良机。”
官家听了不由眉飞色舞问道:“会在何时?”
章越道:“就在这数年。”
顿了顿章越道:“至于国内的事,陛下当防人反攻倒算新法,所以请司马光回中枢是最好的,臣只怕他不肯回来。”
官家道:“国家之事当务之急在于人才,除了司马光还有什么大臣可用?”
章越从靴页拿出一张纸条给天子道:“这些人都是臣考核过的,没有被大用,留给陛下用之。”
官家仔细看过上面的名字,一一心底有数道:“朕稍后会亲手抄录在屏风上。卿的话朕都记住了,还有什么要说的?”
章越道:“考成法是良法,用人筛人全在陛下一念之间,国家大事只商量到这里,至于其他……臣告老还乡之后,陛下自谋则可。臣要说的话都已说完了。”
官家一愣,然后道:“卿方不惑,何谈告老。”
章越道:“陛下,其实人之有生也,如太仓之粒,如灼目之电光,如悬崖之朽木,如逝海之微波。知此者如何不悲?如何不乐?”
“臣有时候读史书,看见其中一页纸张,便是许多人曾经奋斗过的一生,不由感触良多。”
“臣出身寒素,为陛下亲擢方有今日,可惜绵力微薄,不能助陛下成就不世基业。但有此五年经历,也算为天下苍生尽了力。”
官家动容道:“卿便没有为自己或家人求得吗?”
章越道:“陛下允臣宫观闲住就是。”
官家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抓住章越的手道:“卿随朕齐来。”
章越一手捧笏,一手被官家扯着来到了殿后。
这时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