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甚至连建州百姓自食之茶也不许存留。连章子厚也称他,尽夺民食,其害甚于。但建州刁民挟私贩,抗拒官法早已成风,也是不争事实。”
“王子京能以身当国,我偏要支持他到底,否则以后谁肯替朝廷办事?”
蔡渭道:“孩儿想章越屡辞建州路节度使一职,若民变一起,到时候……难辞其咎。”
蔡确微微点头。
“还有一事章建公之子章丞冒籍入国子监中舍就学,占去寒家子名额……”
蔡确伸手一止道:“古今为官通达之道,莫过于晏相公《解厄鉴》里所言的藏锋于拙,隐智于愚。不要学我,爹爹我是没得选。”
蔡渭闻言赧然而退。
……
南峰寺。
章氏族学。
再临故地,章越满是感慨。
走在满是桂树的林荫道上,章越很想找一找自己当年读书时的涂鸦处,可找来找去,也是半点痕迹不见。
门子不知哪去了,章越步入族学内,射圃等物依在。
昼锦堂堂前章氏子弟进士题名刻石碑依旧醒目。
排列第一乃南唐状元郎章谷。
前宰相章得象排在第四。
到章越离开族学时,已有十五人,名字皆耳熟能详;其后则是他入京后新增。
第十六位则是嘉祐二年,千古第一龙虎榜的状元章衡。
第十七位则是嘉祐四年进士章惇。
第十八人则是……自己。
章越看到这里百感交集,伸手摩挲石刻。
忍不住用手指沿着石刻上凹陷处,一笔一笔地书写自己的名字。
章越抬头看了一眼昼锦堂,当年穿着麻鞋蹲在堂外隔着一道垂纱帘偷听讲书的自己,亦得名列此间。
如今进士题名碑已有二十五人。
三十年间,章氏子弟又添十人及第矣。
砚池边桂叶轻旋。
昼锦堂下摆放鞋履的地方如今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