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章越笑道:“我果然没有猜错,韩大你是得到皇太后授意的!难怪在定力寺中草拟诏书时,尔等众口一词。”
韩忠彦一怔,随即坦然道:“魏公所言不错,我确实事先禀明过皇太后。”
随即韩忠彦道:“魏公,今日之事水到渠成,你说自己身不由己,我与元度也是身不由己,作下这等事,岂是为了一己荣华富贵吗?”
“先帝变法二十年,岂能如司马光所言,说停就停的。”
“一旦罢了新法,没有人担当得起,甚至打下来的熙河路,甚至整个西北也要分崩离析!魏公属天下之望!今时今日唯有魏公登高一呼,方衬先帝托孤之命!”
章越闭目不语。
……
马车缓缓驶入宣德门,沿途守卫的士卒见车驾至,纷纷退避行礼。
章越踏下马车,晨光洒落在宫墙金瓦上,映出一片崭新的气象。他身着紫袍,负手而立,目光沉静地扫过宫城。
身后李清臣与张璪相继下车,三人肃然而立注视了一会皇城。
殿前司副指挥使刘昌祚,还有数名辅军将领见了一并慌忙上前参拜。
章越看向那些辅军将领,声音沉稳:“密院已调北辅军入城平叛。尔等即刻率部回营,若再滞留,一律以谋逆论处!”
数名辅军将领下拜道:““章公,我等不愿回营!只求北上河北,与辽人决一死战!”
章越眉头微蹙,语气稍缓:“这成什么话?”
“尔等昨日之举,本为朝廷进谏忠言,我自有主张。但若再滞留宫禁,便是僭越!”
众将领闻言,肃然拱手:“末将领命!必严束部众,静候魏公钧裁。”
刘昌祚看着章越几句话便稳住了兵谏,心道此番兵谏果真是章公幕后主使,一念及此,冷汗涔涔,生怕自己性命难保。
章越侧目看向刘昌祚,淡淡道:“官家、太皇太后、皇太后何在?”
刘昌祚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