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以为是。你要是觉得在这里不好,可以走,也就不用承受那所谓的倒计时。”
“可我能帮你,我不是已经告诉了你那些信息吗?”
荆锋寒冷漠拒绝,“我说过,我不需要。”
温衡腿一软,跌在地上。
管家上前,从他手中拿过荆锋寒的手机,预备给荆锋寒重新换一个。
“对了,温先生,您的父母想来看您,您见吗?”
“不见!”
他们根本就不是来看他的!
是来看他有没有抱住荆锋寒的大腿,想把他当摇钱树!
管家听到答复就退下了。
客厅里只剩下温衡一个人。
他瘫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狂风中的落叶。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
电话挂断。
盛夷光开口,“我听到温衡尖叫了。”
“该他的。”
温衡越崩溃,裴度就越是容易想到,当初背着他一个人默默承受的盛夷光又会有多崩溃,无助。
真想把温衡活剐了。
裴度把手机收起,推开理疗师办公室的门,带着盛夷光一起进去。
去清华看月季花前,裴度要复检一次心理状况。
盛夷光全程旁听。
理疗的过程看起来就像是聊天。
结束后,医生开了几瓶药。
“情况在好转,没有特殊情况,半个月后再来吧。”
“哦,就算您想我一周后来,也不成了,我要带我老婆出门去看花呢。”
裴度把药拎在手上,语调特别欠,听起来一点儿都不像个病人。
医生笑了,“那多拍些照片。”
“自然。”
裴度说完,带着盛夷光往外走。
走到外面,盛夷光忽然停了脚步。
“我想上厕所。”
“那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