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花三娘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语气带着一丝刻意的轻蔑,“能是啥?破铜烂铁呗!山里年头久了,啥破烂玩意儿没有?兴许是以前打仗留下的弹片壳子,或者是哪个倒霉蛋掉的零件。看着是有点怪,其实就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她拿起帕子擦了擦碰过碎片的手指,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她抬眼看向李飞,眼神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善意”提醒:“李飞同志,听我一句劝,山里头的‘怪东西’啊,最好少碰。有些东西,看着不起眼,沾上了,甩都甩不掉,麻烦得很。咱们啊,还是安安稳稳做点皮子生意,挣点干净钱,养家糊口,多好?”她的话语看似劝诫,却隐隐透着一股警告的意味。
李飞的心沉了下去。
花三娘掩饰得很好,但她那瞬间的停顿和眼神变化,以及这反常的“劝诫”,都让李飞更加确信——她认识这东西!或者说,她知道这东西意味着什么!她在警告他不要深究!
“花老板说的是。”李飞不动声色地将碎片收回口袋,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山里东西,确实不该乱捡。多谢花老板提醒。”他站起身,“时候不早了,家里还有事,我先告辞了。”
花三娘也没有挽留,只是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烟杆,脸上挂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行,李飞同志慢走。有好货,记得还来找我。”
李飞点点头,转身跟着那沉默的汉子走出了小院。身后,花三娘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背上,直到院门关上。
......
清晨的阳光透过学校那扇旧木窗棂,斜斜地洒在教室里。
程橙站在讲台上,手中拿着课本,声音温和而清晰,正领着孩子们朗读课文。
粉笔灰沾染了她素色的衣襟,她的目光专注地落在那些仰着的小脸上。
“春天来了,冰雪融化,种子发芽,果树开花……”稚嫩的童音整齐地回荡在小小的教室里。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