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如同看着一堆滋滋作响的炸药包。
李飞在屋里听得真真切切,每一句话都像冰针扎进心里,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贴身衣衫。
这哪里是关怀?这是笑里藏刀的警告,是居高临下的示威——我知道你伤了,我知道你拿到了东西,我知道你家在哪。
我能给你急需的,也能轻易拿走你的一切,包括性命。
屋里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半晌,李飞艰难地开口,声音因虚弱和紧张而沙哑:“盘尼西林……留下。”他空间诊所的抗生素已经用尽,伤口仍有感染风险,这是目前最实际的需求。“其他的……爹,麻烦你……跑一趟大队部……”
他喘了口气,继续吩咐:“就跟干部们说,多谢花老板天大的好意,但李飞伤重福薄,实在受不起这么重的礼。等日后养好伤了,山里有了好皮子,一定第一时间给花老板送去。”他试图用这种委婉的方式保持距离,既不立刻撕破脸,也表明不愿欠下这天大的人情,更暗示对方,自己暂时无法再进山“办事”。
江大海面色凝重地点头,挑着那些贵重的营养品和毛料布,脚步沉重地向大队部走去。
礼物被退回的消息,很快又会通过各种渠道传回花三娘耳中。
县城里,花三娘得知反馈后,只是倚在窗边,轻轻呷了一口茶,嘴角噙着一丝莫测高深的笑意。
棋子已经落下,压力已经传导了过去。
她并不急于一时,她有的是耐心,等着那根弦在对方心里越绷越紧,直到彻底断裂的那一刻。
猎手,总是最有耐心的。
距离向阳村数十里外,一处早已废弃、荒草丛生的破旧砖窑里,光线昏暗,空气污浊。那个从洞穴中逃脱的中年男人,靠坐在冰冷的窑壁上,裸露着半边肩膀。
肩膀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狰狞可怖,边缘已经化脓发黑,散发出难闻的臭味。那是与疯狂的血蝠搏斗时留下的。
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