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大舌头叹道:“我看生死有命,各有各的造化,这小子也是为军的人,当初穿上那二尺半,他就得有把脑袋别到裤腰带里混日子的思想觉悟。”
司马灰说:“当兵的也是人,蝼蚁尚且偷生,为人怎不惜命?只要还没咽气,就不能扔下他不管。”
胜香邻对司马灰说:“你说的没错,但这甬道里随时都有危险,一直困在此处终归不是善策。”
司马灰心知时间紧迫,就对其余二人说出自己的判断:“要是我所料不错,吞蛇碑暗示的东西其实就是这座地宫,它本身即是一个只有入口没有出口的怪物,地底这个不知为何物的东西,被称为‘无’,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罗大舌头对此物闻所未闻,完全搞不懂司马灰说的话是何所指:“别说什么有无了,现在就连北在哪边我都快找不着了。”
司马灰说:“你仔细瞧瞧周围,就没觉得有点儿眼熟?”
罗大舌头颇为纳闷儿:“在这该死的鬼地方困了许久,可真没发现周围有什么好看的。”他说着话再次举目向四外一望,发觉地宫甬道和两侧的密室里,满壁都是虫鱼鸟迹般的神秘符号,这冰冷阴森的情形确实似曾相识,那次要命的经历他到死也忘不了,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占婆王的黄金蜘蛛城!”
胜香邻也听司马灰详细讲述过在缅甸丛林里的遭遇,此时经他一提,才察觉到这座地宫像极了野人山大裂谷下的“黄金蜘蛛城”。
司马灰说:“不是黄金蜘蛛城,而是泥盆纪遗物,是另一个埋藏在罗布泊地底的泥盆纪遗物……”司马灰先前遇到那老白毛,听对方用“第六空间”来形容此地有进无出,可能这只是老白毛在临死前做出的一些主观推测,甚至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难免有许多片面不实之词,因此对其所言不可不信,也不可尽信。
司马灰虽然自知在科学理论上远不及那些考察队员知道得多,但他毕竟通晓相物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