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易墨不知何时站在了映雪院门口,青灰色的衣裙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方才母亲打在脸上的红印还未褪去,此刻她望着跪在地上的安坤荣,眼底没有泪,出乎意料地很平静。
何洛梅听得浑身发冷,她望着谢易墨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突然想起年末墨儿的异常,可她从未当做一回事。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此刻像针一样扎进心里。
“墨儿……”她哽咽着伸出手,却被女儿避开。
廊下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厮脸色惨白地闯进来,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三、三爷,夫人,大公子……”
谢诚宁心头掠过一丝不祥:“何事如此慌张?”
小厮喉头滚动着,艰难地挤出后半句:“表、表奶奶的胎儿…没了……方才郎中耗尽心力,终究还是没能保住……”
而站在院门口的谢易墨,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此刻更添了几分青白,她想到那个没能出世的孩子。
最严重的还要数地上的安坤荣,听到了这个消息,目眦欲裂,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茵儿!我的孩子,我的茵儿……”
“你还有脸喊?”
“安坤荣!你这个畜生!”谢易书不知何时得知了前因后果,他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起,手中竟紧紧攥着一柄出鞘的长剑。
“我妹妹何其无辜,你竟对她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今日我定要替她报仇,斩了你这败类!”
“书儿!”
“书儿!”
谢凌冷眼旁观,目光冰冷。
而谢易墨此时走了过来。
“哥哥。”
谢易书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睛撞进妹妹平静无波的眸子里,像被滚烫的烙铁烫到一般迅速移开视线。他喉结剧烈滚动,悔恨与自责吞噬者他,恨自己没能早点察觉妹妹的异常,更怨她为何独自扛了这么多年,连一句求助都不曾说出口。
谢易墨却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