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了。
就在谢凌给她穿绣鞋的时候,阮凝玉趁他垂着眼专注不留心的时候,偷偷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屋里还有冷秋他们在。
她能感觉谢凌肩膀忽然便僵硬了下去。
他的耳尖须臾便泛起一片薄红,不知是羞还是恼。
阮凝玉最喜欢撩拨他了,感觉逗弄正经人特别的有趣。
“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谢凌不悦看她,平静吐字,喉咙滚动了一下,每一个字都透着严肃的一本正经,阮凝玉笑得越欢了。
午后,云窗雾阁,藤影蒙纱,屋外风吹竹林。
许是书房里的沉闷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谢凌正埋首于案牍间忙碌时,阮凝玉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书案旁。
男人眼角余光瞥见她竟提起笔,蘸了墨,在宣纸上缓缓书写着什么,不由得有些讶异,这举动瞧着可不太像她平日的性子。
可谢凌转念一想,又生出几分莫名的欣慰来,她终于有点事情做了,也再也不是不学无术。他心里暗道,总算是开窍了,有一点闺秀的样子了。便搁下手中的笔,起身走了过去,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和:“在写什么?”
结果定睛一看,却发现她在宣纸上写的并不是什么他所想的诗词文章,赫然写着一个又一个的“谢玄机”,他的名字。
字迹一点都不端正认真,而是无比的潦草,字里行间都能看出她嚣张任性的性子。
墨痕在素白的纸上洇开,重重叠叠,密密麻麻地铺了半张纸。
谢凌的脚步顿在原地,拧起了眉,“胡闹。”
适才还握笔的指尖,此刻却像被什么烫了似的微微蜷起。
阮凝玉写的这个,不过是为了逗他,讨他欢心,因为他这几日几乎没怎么睡过,连歇息一刻钟都成了奢侈,她便想到了这一出。
阮凝玉又在新的一张宣纸上,书写了一个大大的“阮凝玉喜欢谢玄机”,还有一个“谢玄机阮凝玉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