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动不动。
离开叫佛楼的时候,阮凝玉觉得有道目光在盯着她,跟沈景钰吻她额心的那道灼热视线一模一样。
她回过头,却什么都没看见。
她心里隐隐有了点猜测,是不是谢凌悄悄跟踪了她。
可回了谢家,打听一看,大公子从未踏出过庭兰居一步,今日府里来了客人。
阮凝玉又想,许是她想多了。
谢凌这么忙,怎么可能有时间跟踪她到叫佛楼呢?
如今她和沈景钰有了婚约,让她分外头疼。
今日谢府举行家宴,暮色四合,灯火如昼,笙歌绕梁,在人群里阮凝玉见到了表哥。
阮凝玉正与谢妙云说笑,眸光一转,却蓦地凝在了某处。
人群尽头,谢凌一袭玄衣,倚柱而立。
烛光半明半暗地勾勒出他清瘦的侧影,仿佛与周遭喧闹隔着一层无形的墙。
他不知已站了多久,容颜悲悯温和,目光沉静如古井深潭,却烫得她心口骤然一缩,这她想起了谢凌囚禁她的时候。
吓得她收回目光。
谢凌在主桌上淡笑不言。
他虽没有“粗暴”对待她,可她却真真实实地与他同床共枕了一段日子,同寝同食,日夜相对。他替她绾发描眉,将菜蔬仔细布入她碗中,种种亲密,早已刻入骨血。
那也是囚禁,囚禁就是囚禁。
二舅父谢诚安和谢凌坐在一块。
酒过三巡,席间稍静时,谢诚安忽向阮凝玉抬了抬手,示意她近前。
阮凝玉敛衽上前,屈膝行了一礼,“舅父。”
当她抬起头,见到谢凌和谢诚安的时候,她却莫名怔了一下。
谢诚安语气沉缓:“如今你与世子的婚约既已定下,往后言行举止更要多几分考量,切不可再像从前那般随意了。”
“是。”
阮凝玉不敢向他身边的男人投去一眼。
谢诚安又嘱咐了几句,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