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苍山扫了过来,那眸子里没有温度,又无喜怒,凉得像一寸寸雪。
谢凌坐下后问的第一句便是,“可有表姑娘的消息了?”
苍山心脏咯噔了一下,顿时心里便苦了起来。
这些时日,他手下的人几乎将襄州及京城周边地带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未能寻到表姑娘的任何踪迹。
于是苍山艰难地道:“还没有……”
他将情况都如实说了出来。
谢凌没说话。
他眸光扫过满桌珍馐,手中的金镶玉筷随之被不轻不重地搁在案上。
男人此刻已是食欲全无,眉眼间只剩一片疏淡,只道,“撤了吧。”
而后起身离去,留下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一众仆役。
苍山长长叹了一口气。
可是天南地北的,人海茫茫,又要上哪去寻找表姑娘呢?如果表姑娘故意将自己躲起来的话,那么他们这辈子都甭想再找到她的人影!
那厢,谢凌独自步入书房,阖上门扉。
回应天府的路上,他便画了一张阮凝玉的画像,画中之人桃羞李让,绝色难求。
谢凌不过淡淡的几笔,便将她最美的神韵给画了出来。
他已命苍山急召画师,连夜临摹此像,务必将阮凝玉的画像遍贴于市井街巷。此番掘地三尺,也定要擒住她。
如今油灯柔光之下,再看着这幅画像,谢凌将手指放上去细细抚摸。不过是两三月不见,谢凌便觉得画中女子的眉眼变得有些陌生了起来。
他原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如今却连一个阮凝玉都寻不回。
这种失控感,令他心生烦躁。至于找到之后他会对她做什么事,他不知道。
或许等找到了她和她的奸夫,他并不会要她。
然,他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能让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已经已经好久没见到她了。
时隔已久,庭兰居和她居住过的那些时日,遥